张栻游东山记 翻译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4/30 05:10:42
张栻游东山记 翻译

张栻游东山记 翻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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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栻游东山记 翻译
洪武二十八年,我旅居武昌.武昌有位蒋隐溪先生,祖上也是我们庐陵人,已经八十多岁,爱读道家书.儿子立恭会写诗.父子二人都是气度旷达的人,平日深居简出,隐藏自己的志向和才气,不随便与人来往,只和我情投意合.
这年三月初一,我们三人带着四五个童仆,携带酒食,出门远游.天还没有亮,朝东走,走过洪山寺二里左右,向北拐,走小路大约十里,穿松林,趟水过山涧.涧水清澈,深处可以泛小舟.溪边一块大圆石,能坐十几个人.青松翠竹,绿阴掩映,十分茂密.这时风和日丽,野草与树木的花朵盛开,香气飘拂沾染衣裳袭人,百鸟争鸣.于是动手清扫石面,坐在上面.
坐了许久,听见鸡叫声和狗吠声.我招呼立恭起身,向东走了几十步,翻过一道山冈,只见田野平坦广阔,近处有十几间茅舍.于是前去拜访.一位约有七十多岁的老者,长长的头发像雪一样白,披落在双肩,面容红润光泽,好像是会饮酒的人.老者邀请我们两人坐下.窗下有几套书.立恭抽出一册《列子》,我拿起一部《白虎通》,都想把书带走却不便开口索取.老人看出了我们的心思,说:“这两部书我没有用处.”于是,我们两人各自将书揣在怀里,告辞离开.
回到石上坐下,分派童子摘来芋叶当盘子,把肉放在上面.立恭举起酒葫芦斟酒,传递酒杯依次喝了几轮,立恭乘兴写了一首七言近体诗,我和了一首.酒喝到一半,有一个骑马经过的人,竟是我的老朋友武昌左护卫李千户.他先是感到惊讶,相视一笑,却并不停留,径直驱马离开.不久,便备办了丰盛的酒菜,带着一位道士一起来.于是我们和他们一起喝酒.道士拿出一帧《太乙真人图》请我们题诗.我题写了一首五言古诗.立恭不写,只一味地向道士敬酒.道士不能承受,躬身告饶,引得众人捧腹大笑.李千户取出琵琶连弹数曲.立恭也折断一根竹子,钻了几个孔,吹奏起来,发出洞箫般悦耳的声音.隐溪老先生也忍不住唱了一阕费无隐的《苏武慢》.道士翩翩起舞,两个童仆也跟在他后面拍着手跳了起来.之后,道士再次拱手行礼问立恭:“先生为何不肯为贫道赋诗!”立恭提笔写了几首绝句,诗句更加新奇.于是重新喝酒,我和立恭酒量不大,都有些醉意.
不久,太阳西下,距离西边山峰只剩一丈多了,隐溪先生唤回我俩,说:“玩乐难道没有止境吗!”于是,我们和李千户、道士拱手作别.途中,隐溪先生指着道旁山冈脚下,回头对我说:“这里就是我修建坟墓的地方.”又指着路边的桃树嘱咐我:“明年赏桃花时就到这里来找我吧.”
回来之后,立恭对我说:“这次游览可得写篇游记.”可是当时我没有闲暇写作此文.
这年冬天,隐溪先生竟溘然长逝.我痛哭哀悼.第二年寒食节,与立恭相约去给老人家扫墓.没想到那时我又闹了一场病,未能如约前往.过了不久,我将要返回庐陵,临行特地到立恭府上留宿话别,这才动手追记东山之行.没有写完,立恭拿去读,边读边哭,我也忍不住潸然泪下,于是再次搁笔.但是想到自己往日与蒋氏父子交好深厚,而且在武昌逗留期给送立恭.
东山春游的第二年,八月初三日记.

【译文】 戊寅年(公元1158年)夏季四月己亥日,弋阳的方畴、广汉的张栻在永州的东山为东平的刘芮饮酒饯行。久雨过后,天气晴朗,我们攀上山顶,纵目四望,山色如洗,心旷神怡。我们一起把酒食安置在寺庙西边的房间,四顾庭院与门户,喟然长叹,说:“啊,这里就是前丞相范宣公的故居啊!”在座的客人都惊疑不定,站起来询问详情。 零陵的张公饰说:“忠宣公居住在这里的时候,我才十三四岁。先父承蒙忠宣公抬爱,为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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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译文】 戊寅年(公元1158年)夏季四月己亥日,弋阳的方畴、广汉的张栻在永州的东山为东平的刘芮饮酒饯行。久雨过后,天气晴朗,我们攀上山顶,纵目四望,山色如洗,心旷神怡。我们一起把酒食安置在寺庙西边的房间,四顾庭院与门户,喟然长叹,说:“啊,这里就是前丞相范宣公的故居啊!”在座的客人都惊疑不定,站起来询问详情。 零陵的张公饰说:“忠宣公居住在这里的时候,我才十三四岁。先父承蒙忠宣公抬爱,为他们家服务,所以我也有机会侍奉忠宣公。忠宣公那时眼睛已病得很厉害,手里拿着一块一寸左右的玉块,用它来按摩。我不认识这个东西,就多次地去看它。旁边有个小孩故意骗人说:“这就是一块石头。”忠宣公很惊讶地说:‘不对,这叫玉。’唉,忠宣公心存诚信,到达了连小孩都不欺骗的程度,那么忠宣公的气概可想而知了。”在座的人都赞叹不已。 张公饰又说:忠宣公居住在这个西边的偏房里,房子很小,跟寺庙里的和尚相邻很近。几个孙子还很小,有一天孙子与寺里的和尚玩耍,和尚不知道忠宣公是前宰相,和忠宣公的孙子互相辱骂,正好从忠宣公跟前经过,话语中还暗暗地牵扯到忠宣公。忠宣公很淡然地对待,好像没有听见一样。第二天,和尚非常后悔,惭愧拘束很不自然,到他家里来谢罪,忠宣公最终也没有说一句多余话,还像当初一样对待他们。永州的读书人有时有见到忠宣公的,忠宣公循循善诱,亲自加以教导。有一天,刚刚坐定,有人轻率冒失地问道:“范某某和您是什么亲戚关系呢?”竟然直呼范文正公的姓名。当时忠宣公的两个儿子在旁服侍,惊恐害怕得汗都冒出来了。忠宣公皱着眉头,很久才说:‘是我已去世的父亲。’轻率说话的人非常恐惧。过了一会儿,忠宣公又以温婉的言辞安慰他,以后也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。忠宣公的气概度量,虽然说有上天赋予的因素,大概也是靠后天的学习修养磨练而成的吧。 于是,在座的各位一齐说:江山还和从前的一样,可是忠宣公却无缘再见到了。像张公饰他们,还能够有幸见到。他们记得的细节还这样详尽,岂是容易做到的?而这房子,经过战火焚毁之后,还能独自保存至今,屹然不倒;我们这些晚生后辈,也能够听到忠宣公的事迹,又哪里是偶然巧合的呢? 不过我曾经写过以下文字:张栻庚午年(公元1150年)来到永州时,寺庙里有个叫法贤的和尚,八十岁了,对我说:范丞相居住在这里的时候,我是个小和尚,经常看见忠宣公每逢农历的初一和十五,一定把皇上赐与的书信及实物陈列,摆在正堂之上,率领家人与子弟,拜两拜,匍匐着阅览。唉,忠宣公不忘忠君爱国到达这样的境界啊!范仲淹所说的“在朝廷任职,就为百姓的疾苦担忧;在遥远的乡间,就为君王的社稷担忧”,范文正公的思想,忠宣公真正继承了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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