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求郁达夫的《天凉好个秋》,《故乡的秋》全文~~~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5/04 06:34:57
请求郁达夫的《天凉好个秋》,《故乡的秋》全文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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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凉好个秋》 作者:郁达夫
  全先生的朋友说:中国是没有救药的了,但中国是有救药得很.季陶先生说:念佛拜忏,可以救国.介石先生说:长期抵抗,可以救国.行边会议的诸先生说:九国公约,国际联盟,可以救国.汉卿先生说:不抵抗,枕戈待旦,可以救国.血魂团说:炸弹可以救国.青年党说:法雪斯蒂可以救国.这才叫,戏法人人会变,只有巧妙不同.中国是大有救药在哩,说什么没有救药?
  九一八纪念,只许沉默五分钟,不许民众集团集会结社.
  中国的国耻纪念日,却又来得太多,多得如天主教日历上的殉教圣贤节一样,将来再过一百年二百年,中国若依旧不亡,那说不定,一天会有十七八个国耻纪念.长此下去,中国的国民,怕只能成为哑国民了,因为五分钟五分钟的沉默起来,却也十分可观.
  韩刘打仗,通电上都有理由,却使我不得不想起在乡下春联摊上,为过旧历年者所老写的一副对来,叫作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大家有理.你过你新年,我过我新年,各自新年.”
  百姓想做官僚军阀,官僚军阀想做皇帝,做了皇帝更想成仙.秦始皇对方士说:“世间有没有不死之药的?若有的话,那我就吃得死了都也甘心,务必为朕去采办到来!”只有没出息的文人说:“愿作鸳鸯不羡仙.”
  吴佩孚将军谈仁义,郑××对李顿爵士也大谈其王道,可惜日本的参谋本部陆军省和日内瓦的国际联盟,不是孔孟的弟子.
  故宫的国宝,都已被外国的收藏家收藏去了,这也是当局者很好的一个想头.因为要看的时候,中国人是仍旧可以跑上外国去看的.一个穷学生,半夜去打开当铺的门来,问当铺里现在是几点钟了?因为他那个表,是当铺里为他收藏在那里的,不就是这个意思么?
  伦敦的庚款保管购办委员会,因为东三省已被日人占去,筑路的事情搁起,铁路材料可以不必再买了,正在对余下来的钱,想不出办法来.而北平的小学教员,各地的教育经费,又在各闹饥荒.我想,若中国连本部的十八省,也送给了日人的话,岂不更好?因为庚款的余资,更可以有余,而一般的教育,却完全可以不管.
  节制生育,是新马儿萨斯主义,中国军阀的济南保定等处的屠杀,中部支那的“剿匪”,以及山东等处的内战,当是新新马儿萨斯主义.甚矣哉,优生学之无用也.因为近来有人在说:“节产不对,择产为宜”,我故而想到了这一层.
  有话则长,无话则短,不想再写了,来抄一首辛稼轩的《丑奴儿》词,权作尾声: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,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.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,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.”
  《故都的秋》
  作者:郁达夫
  秋天,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,总是好的;可是啊,北国的秋,却特别地来得清,来得静,来得悲凉.我的不远千里,要从杭州赶上青岛,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,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“秋”,这故都的秋味.
  江南,秋当然也是有的;但草木雕得慢,空气来得润,天的颜色显得淡,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;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,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,浑浑沌沌地过去,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,秋的味,秋的色,秋的意境与姿态,总看不饱,尝不透,赏玩不到十足.秋并不是名花,也并不是美酒,那一种半开,半醉的状态,在领略秋的过程上,是不合适的.
  不逢北国之秋,已将近十余年了.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,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,钓鱼台的柳影,西山的虫唱,玉泉的夜月,潭柘寺的钟声.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,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,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,早晨起来,泡一碗浓茶、向院子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.从槐树叶底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,或在破壁腰中,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的蓝朵,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.说到了牵牛花,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,紫黑色次之,淡红色最下.最好,还要在牵牛花底,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,使作陪衬.
  北国的槐树,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.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,早晨起来,会铺得满地.脚踏上去,声音也没有,气味也没有,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.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,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,看起来既觉得细腻,又觉得清闲,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,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,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.
 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,更是北国的特产;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,屋子又低,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,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.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.这秋蝉的嘶叫,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,简直像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.
  还有秋雨哩,北方的秋雨,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,下得有味,下得更象样.
 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,忽而来一阵凉风,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.一层雨过,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,天又晴了,太阳又露出脸来了;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,咬着烟管,在雨后的斜桥影里,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,遇见熟人,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,微叹着互答着的说:
  “唉,天可真凉了——”
  “可不是么?一层秋雨一层凉了!”
  北方人念阵字,总老像是层字,平平仄仄起来,这念错的歧韵,倒来得正好.
  北方的果树,到秋来,也是一种奇景.第一是枣子树;屋角,墙头,茅房边上,灶房门口,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.像橄榄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,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,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,正是秋的全盛时期;等枣树叶落,枣子红完,西北风就要起来了,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,只有这枣子、柿子、葡萄,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,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,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.
  有些批评家说,中国的文人学士,尤其是诗人,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,所以中国的诗文里,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.但外国的诗人,又何尝不然?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,也不想开出账来,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抄,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,或各国的诗文的An-thology来,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.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,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,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.足见有感觉的动物,有情趣的人类,对于秋,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沉,幽远,严厉,萧索的感触来的.不单是诗人,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,到了秋天,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;秋之于人,何尝有国别,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?不过在中国,文字里有一个“秋士”的成语,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《秋声》与苏东坡的《赤壁赋》等,就觉得中国的文人,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.可是这秋的深味,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,非要在北方,才感受得到底.
  南国之秋,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,比如二十四桥的明月,钱塘江的秋潮,普陀山的凉雾,荔枝湾的残荷等等,可是色彩不浓,回味不永.比起北国的秋来,正像是黄酒之与白干,稀饭之与馍馍,鲈鱼之与大蟹,黄犬之与骆驼.
  秋天,这北国的秋天,若留得住的话,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,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.